花落晚心念一动,猛地剧烈挣扎,想要将他推开。然而,他的手臂好似是铁铸的一般紧紧抱着她不放,声音已然微微暗哑:“别动,晚晚。”
这声呼喊,好似是记忆深处那道怎么也无法抹去的印记,被他唤出来,便好似是有一根针轻轻扎在她的心口,也不知是痛了还是麻木了,却让她怔愣许久。
他说:“晚晚,我好想你。”
如同一个饥渴的孩童一般在朝着她撒娇,让花落晚几乎忘记思考。
继而,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带着一点麻麻的感觉,让花落晚恍然醒悟,却发现,是某个将脑袋搁置在她肩上的人正在啃咬她的脖颈。
不是亲吻,而是实实在在的啃咬。
花落晚疼得猛然将他挥开,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再坚持抱着她。
然而,她的脸上已然有了一丝恼怒:“穆王殿下,请自重!”
“本王救了你一命,连这点小小的答谢都不愿给么?”他反倒是一派轻松的模样。
花落晚微微蹙眉:“殿下此话何意?”
“你很快就会知道。”他微微一笑,却是迳自躺到了屋子的软塌上。
虽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但花落晚俨然不打算再继续待在这里。
正当她准备开门离去的时候,软塌上已经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好似是睡着了一般。
她禁不住回眸,月光洒落在屋内,照耀在那人身上,如梦似幻。
他与三年前相比,好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仔细一瞧,却又觉得根本就没有差别。
三年了,她日夜思念的人就近在咫尺,可是她却突然少了接近他的勇气。
“晚晚……”黑暗中,他低声呢喃,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花落晚的心猛然一顿,却有丝苦涩从心底渐渐蔓延开来。再抬眸时,却见他已侧目,黑白分明的瞳孔便就这般直直望着她。
他说:“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想要问你这句话。”
“想要问你过得好不好,想要问你有没有想我,想要问你……可还爱我……”
花落晚垂眸,唇瓣死死抿在一起,便连衣袖下手指都微微颤抖。可她的头脑毕竟清明,目光直直与他对视,却是道:“殿下,我终究不是你要找的人,所以你的这些问题,东方晚无法回答你。”
他眸色微黯,透着一股极致的失望。
将他眼底的受伤尽收眼底,花落晚微微蹙眉,连忙别开眼睛。她害怕,怕自己再这么与他相望,会忍不住将自己这些年来筑造起来的心墙给打破。
过了许久,他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躺在软榻上,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她。
花落晚的手扶上房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归于平静道:“东方晚先告退了。”
说罢,便就迳自将房门打开,毫不犹豫地踏出房门。
然而,她刚刚走出来,便就被一群侍卫团团围住,并伴随着上官银蕊的高喝声:“就是她!就是她想要杀我!”
花落晚眸色微沉,不明白上官银蕊意欲为何,却还是沉声说道:“上官小姐,说这种话要有证据!”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吗?”上官银蕊冷着一张脸,一手捂着好似被划破的胳膊,一边指向她的手指还微微颤抖,“若不是我及时叫来人,只怕现在早已死在你的毒手之下!”
说罢,她便佯装出一副柔弱万分的模样来,用衣袖轻轻挡住眼睑,好似在擦拭眼泪的模样,被衣袖挡住的唇角却是微微上扬。
她这一招百试不厌,入戏三分,这些侍卫怕早已相信了她的话。
见她演得这般逼真,花落晚不禁失声笑道:“上官小姐口口声声说是我要杀你,便就不知我要杀你的动机何在?”
似乎是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上官银蕊几乎是毫不犹豫便道:“还能有什么?我好心邀你一起出来走走,没想到你一听我与穆王殿下的关系,就想要下手害我!”
和穆王的关系?
花落晚微微皱眉,心下却已是一片了然。
上官银蕊长得不错,在外人面前又总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自然得人喜欢。从穆王回国开始,镇国公便就有意将上官银蕊嫁给赫连夜,却因为穆王身体的缘故而迟迟犹豫。
本想在今日宫宴上提及此事,却偏偏突然杀出个颇得穆王青睐的东方晚。
上官银蕊自小便被人捧在手心里,何曾被人这般挫败过。会故意接近花落晚,也不过是想等接近她之后再找机会将她解决掉,却不想这花落晚竟然如此精明,才不过几句话便就将她看穿。
既然如此,她便也就怨不得她这么早就对她下手。
堂堂一个镇国公家的千金小姐,必定不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方才那番话虽然没有明说,却无疑给她和穆王的关系蒙上了一层暧昧之色。
花落晚不免觉得好笑,如此也能成为杀人理由,那她岂不成了嗜血的杀人狂魔了?!
然而,便就是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花落晚身后传来:“就不知本王与这位姑娘之间是有什么关系,竟然能触怒到东方姑娘狠下杀手?”
上官银蕊万万没有想到赫连夜会在这间屋子里,更是将她方才的话听了去。
不仅是她,便连一众侍卫都睁大眼睛望着他们。方才他们明明亲眼瞧见,东方晚就是从这间屋子里走出来的,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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