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挣扎着推开他,却是被他钳制得死死的。
一直到他觉得够了,这才将她松开。见她一脸惊愕的模样,花思穆唇边泛笑,却是道:“这是给你的惩罚!”
惩罚?
花落晚更加不解了,她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来,然而花思穆却是冷道:“来我这里找别的男人,花落晚,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些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别人的?”花落晚诧异,她方才根本就还没有将白银的名字说出口。
“那总不至于是来找我的吧?”他微微从她身上退了开来,却是单膝跪地,一手抬起她的脚,另一只手已经行动速度地将她的鞋子给脱掉了。
花落晚原本还为他话中的醋意而惊讶,这一刻只觉得窘迫无比:“你要做什么?”说着,她便急于要将脚给收回来。
可是花思穆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摆脱不开,便就听他说道:“别动!”
简短的两个字,好似是带了魔力一般,竟真叫她安分了下来。花落晚几乎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看着他单膝跪在她面前,虔诚万分的脱去她的鞋子,望着她脚底磨破的血泡微微蹙眉。
这样一个犹如神祗一般存在的男人,此刻却匍匐在她脚下,好似是在对待珍宝一般仔仔细细检查着她脚上的伤口。
“花落晚,你倒是好样的,为了别的男人,竟然连自己的脚都……”他原本是想要责骂她,应当很生气的责骂她,然而,在抬眸看见她望着自己的神情时,却下意识地止住了声音。
良久,生气化作微笑,胸口的气闷似乎也顺畅了不少。他从身上拿出金创药,一点一点抹在她的脚底。
冰凉的感觉涌遍她的全身,带着他指腹的温度,好似是在她心灵深处抚摸一般,激起花落晚心底越发酥麻的感觉。
她微微缩了缩,想要摆脱这异样的感觉。可是花思穆却根本由不得她,一直到将药全部涂抹均匀,这才替她穿好鞋子。
长吁一口浊气,他道:“你来找白银?”
“你怎么知道?”花落晚从方才的异样感中恍然回神,话一出口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果然,某人眸色微眯,道:“果真是为了其他男人而来?”
花落晚不语,因为他说得没错。
原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可是今日再见,他却好似那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或者说,在这个聪明到难以琢磨的男人心里,其实对她的所有计划早已了如指掌。
良久,花落晚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我想见他。”
花思穆抿唇,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却还是没来由得气恼,狠狠道:“他死了!”
“不可能!”花落晚几乎想都不想就反驳道,“他不可能会死,你休要骗我!”
见她神色认真,眸底却透着隐隐地担忧,花思穆突然想知道,她对白银究竟有着怎样的情感。
是不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早已寄情于他?
面对着她期待的瞳眸,花思穆淡淡说道:“你随我来。”
说着,便就迳自朝着门外走去。
虽然脚上上了金创药,但是花落晚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困难。可花思穆似乎是在生气,并没有要搀扶她的打算,她便也不出声,默默跟在他后面走着。
花思穆将她带到一间偏僻一些的房子门口,道:“他就在这里面。”
花落晚垂眸,不敢看他的神色,只低声道:“谢谢。”
而后,便就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走过,进入了那间看起来极为阴森的屋子。
望着她进去,花思穆眉头紧皱,竟是觉得自己突然有些羡慕起白银。
他便站在门口,望着她停顿在屋子里,看着里面所摆放的一切,震惊当场。
这间屋子哪里是寝卧,分明就是个灵堂。
硕大的棺木几乎占了房子一半的空间,那灵牌上赫然写着:白银之灵位。
这里面黑白纱帐缠绕,如是在控诉着整间屋子里的悲凉气息。
小香便就蹲在棺木前静静烧着纸,她穿一身白色丧服,煞白的脸上血色全无,仿若早已没有了灵魂。
花落晚只觉整个人连呼吸都不能,愣愣站在当场,望着那冰冷的棺木,想要开口,却是怎么都发不了声音。
白银……白银……
你便就在这棺木中吗?
你……可寂寞?可怕冷?
你,可好?
“他是被毒死的。”花思穆的声音淡淡在她身后传来,“七窍流血而死。”
听见花思穆的声音,小香的声音浑然一颤,突然止不住地痛哭了起来:“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白银公子……是我……我不该给他吃什么绝情丹……我不该相信那媚姬的话……”
绝情丹……真得是绝情丹!
花落晚怔怔望着白银的灵位,便连身体都好似不是自己的。
那个少年……
那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子……
从第一次见面,他义无反顾跃下悬崖救她……到后来每一次致命的相救……
他在她的生命中好像早已根深蒂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就这么死了?
他们经历过那么多……
他为了她一次次的豁出性命……
可是终究却不是因为她而离去……
白银……白银……
你怎可这么狠心,怎可就这样离去?
怎么可以……一句话都没有……
――他日你大仇得报,便要嫁我为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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