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愁眉不展间,白银已然拉着她与月黎一道步入了厉王府后花园。
可她哪里有心思逛园子啊,一想起花思穆,便只觉得心神动荡不已,便就任由着白银拉着她的手。
月黎见状,终是不能忍了:“落晚,还未请教,这位公子是你的……”
“未婚夫!”白银替她回答了,接着直接将落晚拉入自己的怀中,好似两人的关系是有多亲密一样。
月黎眸色一黯:“我怎不知,落晚这么快就订亲了?”
“这种事不需要向王爷禀报吧?况且……”他那暗哑的声音此刻却是变得无比轻快起来,“我们是私定终身。”
花落晚只觉心头一颤,狠狠瞪了白银一眼。私定终身这种话他都能说的出口!
同样,被震惊的还有那月黎。他现在只觉心里烦躁不已,对面前这个男人一无所知,更是不知道他和花落晚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花落晚应该是他的人才对,哪怕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她!
想到这里,月黎不禁冷笑道:“这位公子真会说笑,落晚好歹也是大诃的和安郡主,她的婚事岂是你们说订就能订下的?”
见他质疑,白银却是突然在花落晚的脸上轻啄了一口,挑衅道:“便就是私定了又如何?”
白银的突然袭击,让花落晚如遭雷劈,猛地呆愣当场,竟是连将他推开都忘记。
望着花落晚这么面不改色地接受白银的亲吻,月黎的脸色整个都垮了下来。他愤恨地一甩衣袖道:“本王还有事,两位还是请回吧!”
他定要去查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如此嚣张的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还有花落晚,竟然会与人私定终身!简直是无法原谅!
望着月黎愤然离去的背影,白银不禁失声笑道:“他果然对你心怀不轨。”
这时,已经回过神来的花落晚猛地将他推开,怒斥道:“你刚才这是在做什么?”
“唔……”白银并没有正面接受她的指责,而是捂着肚子道,“肚子有些疼,不知道茅房在哪里?”
见他似乎当真是肚子疼,花落晚便就压下心头怒火,指着一个方向道:“那里,拐个弯便是。”
可是,她话音一落,那原本捂着肚子好似痛苦万分的人却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问道:“了解月黎,对他的府邸也如此熟悉,花落晚,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花落晚的心头猛然一颤,她不知道白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可是此刻,他的瞳眸中分明是带着一丝怒意。
说到底,他们俩虽然认识多年,实际接触时间并不长。可是,从白银的语气中却不难听出,他似乎对她的事很了解。
花落晚别过脸去,声音微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虽然不明白白银为什么会怀疑她与月黎的关系,却也深知,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被他给看透。
这个男人不仅神秘,还很可怕!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面具下的那张脸却是略带自嘲地笑道:“你不想说那便不说吧,我不过是想提醒你。月黎,是你的敌人!”
说罢,便就迳自离了去。
虽然他的语气无异,但花落晚知道,他怕是真得生气了。
她知道,白银是误会了她,以为她是喜欢月黎,所以才对他的一切都这么了解。恐怕,在他心里,也是因为她喜欢月黎,所以才容不下酒心吧?!
可是,即便如此,花落晚也未曾想要去解释。
酒心的死让她更清楚得看到了人心,当年待她那么真挚的丫鬟都可以为了爱情背叛她,更遑论是仅有数面之缘的白银呢?
花落晚回去之后,红离立刻跟了上去,道:“小姐,江尚书已经等您很久了。”
江彬?!
花落晚有了片刻怔愣,却很快反应过来。有人帮着月黎假传消息,害得她母亲惨死,此刻,她倒要去瞧瞧,他作何解释?!
“郡主,快请坐。”那江彬一见花落晚到来,便立刻迎了上去。
虽然她只是大诃的和安郡主,在月国,他并不需要遵从大诃的礼数。但是不知为何,花落晚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质总是让他觉得害怕,不知不觉便放低了姿态。
“江大人今日怎得空来我这儿坐坐?”花落晚低声笑道,仿若并不知晓他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那江彬也不绕弯子,蹑手蹑脚地给花落晚添了一杯酒,咧开嘴角笑道:“下官前些日子正好奉命出京了,这不,刚一回来便听说郡主的生母去世的消息,所以今日是特地前来问候郡主的。”
“有劳江大人费心了。”花落晚淡淡回道。神色一片从容,叫人看不出喜怒来。
江彬思忖再三,很是气愤道:“不瞒郡主,下官听闻这件事之后,立刻去调查,发现整件事都是那厉王妃所为,就连被我抓到的那名刺客也是厉王妃派来的!”
闻言,花落晚微微扬眉,道:“那名刺客现在何处?”
“已被下官处死了!”江彬见花落晚信了,便立刻狗腿似的笑道。
花落晚也不点破,只道:“多谢江大人。”而后,举杯敬谢,好似当真是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等到江彬离去之后,红离有些嗔怪道:“小姐,你怎么还信了他的话?酒心人都已经死了,他这分明就是想让你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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