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精通炼器之道,微一沉吟,已明究竟,不由得赞叹道:“他们果然了得,那宝贝,却是按照兵器的道理,祭炼而成。”说罢,向四周看了一看,却见十里外,一个弟子的尸体浮在海面,那弩箭却是从背后射入。显然这小子看出不对,想要逃跑,却又没来得及,遭了毒手。
他微一沉吟,随即念动咒语,往那尸体一指,却似有一股决大的吸力传将那尸体拉过来一般,那具尸体直接落入众人脚下。众人尽面露诧异之色,不知道他再打什么主意。
云中子也不理会众人,将手一招,却见那金色的弩箭倏的一下,从尸体上射将出来,落入他的手中。那箭簇却是三棱倒钩,上面带了老大一块血肉。
诸人都是有道真修,何曾见过这般血腥之事,见了这般,都不有的掩面相望。心中疑惑之意更盛,不知道云中子要做什么。
云中子见众人如此,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露出一个带有歉意的笑容,随即看着着杀人的凶器,将手一挥,一团清水凭空而现,正浇在那血肉之上,却清洗得干干净净,他又将头凑将上去,仔细观察,过了良久,却才大喝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然了得。”
这些修士见了这般,都吃了一惊,怔怔的看着他,不明所以。太乙真人脑子转得快,看了他一眼,询问道:“道兄莫不是看出什么端倪不成?这根箭上,难道还有什么玄机?还请道兄指点,也好破着浮云岛之防御。”
云中子面露喜色,点头道:“浮云岛果然有独到之处,此物却费了七七之功,方才炼得出来。上面雕刻道符,更增威力,若论攻击力,比之一般的法宝,有过之而无不及。看上面的道符,却是专破真元防御的好东西,似乎还有损毁元神的作用,果然歹毒。这东西若用来防守,却是再好不过。”
燃灯道人听了不悦道:“你说得却是什么混话?浮云岛当年着实收了不少散修,似这般法器,若要炼制,却有何难?你且说说,我等该如何区处,方才能保得门下,不受这东西的戕害。如今你只管聒噪,于战事有何益处?”
燃灯言辞虽然激烈,云中子却也不动怒,只是低头思索,过了好一会方才道:“这东西当是以大弩发射而出,想来弩机也被炼制过,威力强劲。虽然不会追踪,却仗着速度快,若是修为不够,极难躲避。我没有见过这等兵器,却是不知道它的原理,如何看得出他的弱点?”
燃灯听云中废话一大堆,却没有提到最关键的地方,不由得怒从心起,恰待呵斥,一旁的玉鼎真人却笑道:“如此说来,这东西却也有弊端。虽然威力强大,却奈何不得我等。只要我们冲将上去,小心闪避,不让这弩箭近身,待到了跟前,毁了那弩,却是万事大吉。”
众人听了,齐声喝彩,都道好主意。
云中子看着这箭,却不说话,只是低头沉思,显然另有打算。
太乙真人心细,见他这般,低声道:“道兄,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只管说便是。如今大家为的都是同一目的,你何必如此遮掩?”
云中子看了那些兴奋的同门一眼,沉思道:“浮云岛既然敢将此物将出,定然不会光这一种凶器,若我所料不错,他们当有别的武器,搞不好比这等兵器来得还要恐怖。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若是我等这般冲将上去,万一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丢了自己的性命倒还是小事,岂不是白白落了师门的名头?”
太乙真人听罢,深以为然,急与众人商议。众仙都是精灵之辈,却是一点就透,一个个都沉着脸,低头思索。若要他们就此罢手,等候元始到来,他们却是心有不甘。
云中子见众人无计可施,不由得轻笑道:“诸位何必如此。我等虽然攻不破此岛的防御,难道老师也攻不破吗?老师只让我们前来交战,又不是让我们破岛,我等何必思量如何破其防御?只是前去挑战,与他们真刀真枪的证个高下,也就是了。只消胜个一两场,也壮了我阐教之门面。”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一开始被对方打发了性子,却忘了自身的优势,只想着前去厮杀,却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几个微一商,随即由赤精子前去挑战。
赤精子仗着法力高强,也不惧怕道上的修士,向诸仙施了一礼,笑道:“诸位道兄,这头功却由我得了。”
众人听罢,无不大笑道:“去休,去休,却让你占了便宜。”
赤精子呵呵大笑,腾云驾雾,向浮云岛而来,口中做歌道:“何幸今为物外人,都因夙世脱凡尘。了知生死无差别,开了天门妙莫论。 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彻不神神。目前总是常生理,海角天涯都是春。”
那守岛的小卒见赤精子一人做歌而来,不敢胡乱放箭,急来禀报孔宣。
孔宣此时顶盔贯甲,与同门兄弟,并白虎真君,刑天、相柳一同商议对敌之策。闻得小卒来报,微一沉吟,已明缘由。向众人道:
“阐教金仙也自狡猾,知道我浮云岛防备森严,故派人前来挑战。看那装扮,却似是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此人一身法力,却也不可小觑。况且他颇受元始师伯宠爱,难免没有异宝护身,却是不好对付。但若不出战,须落了我浮云岛的名头。也罢,待我走上一遭,与他见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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