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参加。”
万秀彤:“好吧,那我也不凑热闹了。”
很快,就有六七个人报名。
文娱委员脸上这才有了点笑,赶紧登记下来,课后组织这群人开会,第二天就着手排练了。
据说是街舞表演,文娱委员张欣欣负责组织排练,当然她自己也参与了,还是领舞。
那之后连续一个星期都能看见“八人舞蹈小队”趁课间抠动作、练姿势、调走位。
但效果貌似不太理想——
“噗!何欢那个wave太搞笑了,是儿童唱跳吗?”
“贺筑言身体僵得像棒槌,掰都掰不弯那种。”
“许婷婷感觉要好点,可是大腿真的好粗啊,穿超短裤肯定特难看。”
“只有张欣欣跳得最好,不愧是艺术特长生。”
“舞台上看的是整体效果,光一个人跳得好有什么用?”
“这不是还有时间练习嘛?熟能生巧,多练几次不就好了?”
“说得容易……”
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虽然这练习效果不怎么样,却意外给大伙儿枯燥的高三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
上课听闷了,看一看;做题做烦了,瞅一瞅。
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江扶月既然说了不参加,就不会把多余的关注放到这上面。
即便众人都上前围观,她也能坐在位子上自己干自己的。
要么刷题、刷试卷,要么看书。
而且还是和学科内容无关的杂书。
比如,万秀彤前天上午发现她在看《黄帝内经》,下午就换成了《伤寒论》和《金匮要略》。
过了一天,又换成《The Physical Universe》和《Introductory Astronomy and Astrophysics》。
这下直接连书名都看不懂了。
而且江扶月看书是不分上下课的,只要她没看完,上课也能接着看。
老师当堂提问,她站起来回答,根本不用看黑板,答案便脱口而出。
时间一久,老师们索性也不管了。
万秀彤觉得,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因为无可奈何,所以放任自流。
最近两天,江扶月又不看书了,改成捣鼓东西。
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正方体在她手里拆卸组装、组装拆卸,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万秀彤凑过去看了眼,正方体内部电线交错,三根大小不一的铜管并排,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金属材质、类似按钮的东西。
看上去精密且复杂。
如果把外壳合上,里面全部看不见,就是一个普通的透明正方体。
“江江,这是什么呀?”万秀彤满眼好奇,“魔方吗?可是没有一个一个的小方块儿诶。”
“是比魔方更神奇的东西。”
“啊?”
“Universe,宇宙。”
万秀彤怀疑自己听错了,就这样一个小东西跟宇宙有什么关系?
江扶月却笑而不语,低头继续捣鼓。
这样一连几天,江扶月居然没换其他东西,一直在弄这个,万秀彤不由更好奇了。
但她忍住没有多问,毕竟,问了也听不懂。
等江江弄好之后,亲眼所见,比任何解释和描述都来得生动形象。
刘博文知道江扶月在捣鼓新玩意儿,下课跑来看过几次。
无奈实在看不懂,又不好意思问得太详细,万一还是没听懂,那可就丢脸大发了。
所以,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我不问,就不会听不懂;不会听不懂,我就不蠢——
逻辑满分!
林巧倒没这么重的包袱,她不多问纯粹是不好奇,毕竟,这玩意儿又不能下嘴,问那么多干嘛?
是能炸,还是能煎?
以上几人的反应,江扶月通通不知。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手里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玩意儿。
中途几次遇到问题她就直接发邮件问老彼得。
这可是他专业范畴内的东西,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对于她的问题和求助,老彼得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亲自上手帮忙。
结果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徐开青发现两人短短三天之内竟有上百封邮件来往。
“行啊,老彼,背着我跟愁聊得挺起劲哈?”
他往实验台边缘一靠,抱臂环胸,下颌微抬,一副样子“捉奸在床你今儿必须给我个交待不然别想走”的架势。
彼得:“我突然觉得你好酸,用你们华夏语里面那个什么形容……就是刚从醋坛子里捞出来的。”
“放屁!”
“噢,徐,你越生气,就证明我说得越正确。”
徐开青:“……”
他朝屏幕上一瞥,再瞥,继续瞥,轻哼出声:“你俩聊什么呢?”
老彼得如实相告:“Chou在问我一些专业问题。”
“她为什么不问我?”
“有关天体物理方面,这是我的专业OK?”
“我也进修过天体物理啊,看不起谁呢?”
难道在愁心目中,他的专业能力没老彼强?
这怎么行?!
徐开青:“我也要加入!等着,我现在就给愁发邮件!”
“欸——”Chou要问的都问完了,你发什么邮件?
两个小老头儿之间的较量和冒酸,江扶月没空理会。
在老彼得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开始着手按照制定的计划进行,终于在一次数学课上试验成功了!
之间一道强光从正方体里射出来,打在天花板上,顿时一片密密麻麻的东西投影出来。
江扶月暗道糟糕,立马关掉电源。
强光顿时不见,投映出来的那片东西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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