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之中,突兀的敲击声回荡在了“野鸽子”酒吧内,让打牌的、玩麻将的、讨价还价的、等着跳舞的都不由自主安静了下来。
这时,商见曜笑着评价了一句:
“真有礼貌。”
龙悦红听得先是一愣,旋即醒悟了商见曜是什么意思:
“野鸽子”酒吧的大门根本没关,挡在门口的是能自由活动的两块木挡板,一推就可以打开,完全没必要敲击。
“有点奇怪……”蒋白棉附和了一句。
门口的“山狐”强盗团首领潘纳尼亚也是有点忐忑,但酒吧内有更加凶猛更加令人畏惧的存在,所以,他最终还是示意一名手下,推开了只存在于门框中间部分的木制挡板。
外面的街道上,路灯的光芒照亮了部分区域,一道黑影从中闪过,进入了夜幕统治的区域。
潘纳尼亚松了口气,哈哈笑道:
“哪个小鬼捣蛋?”
笑声之中,他领着十三名手下,走出了“野鸽子”酒吧。那两块木制挡板回弹,晃动了几下,逐渐静止。
见没什么事情,打牌的又开始推出面前的筹码,玩麻将的盲摸起手里的牌是什么,讨价还价的和目标逐渐达成一致,等着跳舞的询问起酒吧老板蔡义今晚会不会因为狂风大作,雨雪降临,不开放舞池。
蒋白棉也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桌球台。
商见曜已经摆好那一颗颗桌球,抽出了一根木杆。
他擦了擦杆头,俯下身体,摆出了异常专业的姿势。
一个字,帅!
“哟,挺会的嘛。”蒋白棉笑着评价了一句。
下一秒,商见曜刷地出杆,击在了白色母球上。
砰的声音里,白球飞了起来,重重砸在了那堆红球里。
红球四散,有跳有滚,其中一个咕溜溜落入了网袋。
蒋白棉表情略显呆滞地看完,忍不住问道:
“你没玩过?”
“只看过他们玩。”商见曜如实回答。
在“盘古生物”,不是每一层楼的“活动中心”都有桌球台。
大学所在的350层倒是有,但等待者众多,没点本事还真抢不到。
“你呢?”蒋白棉转而望向龙悦红。
龙悦红摇了摇头:
“我也只看过别人玩。”
“哈,我来教你们,以你们的眼力、腕力、身体控制能力,这个很容易上手的。”蒋白棉顿时来了兴致。
她随即看向一边的白晨:
“小白,你会玩吗?”
她记得白晨在野草城时,对酒吧、舞厅、夜总会都不陌生,显然时不时会混迹于这些地方,寻找机会。
而这类场所,有的会隔出专门的桌球室。
“会。”白晨言简意赅地做出回答。
“那我们来玩一局,给他们示范下。”蒋白棉抽出一根球杆,丢给了白晨。
两位女士玩起了桌球,商见曜和龙悦红一边看,一边听着她们讲解技巧和规则。
这一局,蒋白棉靠着大开大合的进攻和对路线、力量的精准把握,优势不算太大地赢了白晨。
“你可真是个小磨王。”蒋白棉笑着赞道。
她的意思是白晨很擅长防守,总是把球弄到让她很难受很别扭的位置。
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局被“磨”得很长,酒吧老板蔡义都忙完了别的事情,准备好了第一份食物:
午餐肉罐头。
蔡义将里面的午餐肉取出,用空气炸锅弄了足足八分钟,让两面都变得有点酥脆,油脂也沁了出来。
这让午餐肉的香味愈发明显,就连吃腻了罐头的“旧调小组”四人也抽了抽鼻子,产生了食欲。
他们拿着筷子,各自夹了一块,一口下去,觉得比正常吃法美味了不少:
既有油炸食品的香,又避免了原本的腻。
“不错。”蒋白棉吃完一块,由衷赞道。
正在吃第二块的商见曜点头附和:
“我们……做法……开发……太少……”
就这样,他们时而吃着送过来的食物,时而寓教于乐地玩着桌球。
等解决完晚饭,因为外面的风依旧很大,蒋白棉决定不给商见曜跳舞的机会,带着那台便携式电脑剩余价值换回来的罐头,领着“旧调小组”三位成员,离开了“野鸽子”酒吧。
商见曜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风也不是很大嘛……”他走到街上,开口评价道。
“啊,你说什么?”蒋白棉抬手摸了下耳朵。
龙悦红和白晨同样没听清楚商见曜的话语,因为风真的太大了。
人都快飞起来了,更何况声音?
他们将手揣入兜里,略微缩着身体,向“幽梦”旅馆所在走去。
路灯的光芒和黑色的夜幕交替着出现,两旁的摊主们都已经各回各家,街道一片安静。
安静到龙悦红都觉得心里毛毛的。
走了一阵,一直在观察周围情况的蒋白棉眸光突然凝固。
她看见斜前方有一块招牌,招牌上,许多发光的小灯泡组成了五个字:
“野鸽子酒吧”
“这……”蒋白棉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趁着风变小了一些,商见曜用磁性的男中音做出“旁白”。
“命你个头!”蒋白棉回了一句,表情严肃地说道,“看来有大麻烦了。”
她,蒋白棉,自从做了移植手术,有了辅助芯片,还从来没有迷过路!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事前都没察觉到异常。
龙悦红的精神已经绷紧,整个人处在了高度戒备的状态。
商见曜则认真给蒋白棉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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