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元年,在李璟的授意下,监军国事睦王李倚正式上书长安朝廷,提请幽州蓟城正式升为大唐第六座都城,以京师为西京,改东都为东京,改北都为北京。凤翔府号为西京,成都为南京,燕京为上京。中京京兆府,东京河南府,北京太原府,南京成都府、西京凤翔府,并改幽州为顺天府,共为六府六京。
上京顺天府,设留守朝廷,以监国睦王李倚镇守上京留守监军国事,以平章军国重事秦王李璟为上京留守,顺天府尹。同时,在上京设立三省六部诸衙,一应仿长安朝廷设置,尚书、门下、中书三省,又有三台六部五寺九监,留守部衙规则只比长安中枢朝廷低半格。李璟就任上京尚书令兼中书令、侍中,并任御史台御史大夫。
新设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三台,与秦藩诸部衙合并。合并后,上京总有六省,除尚书、门下、中书核心三省外,还有秘书省、殿中省、内侍省三省辅助,主掌宫廷等事务。在尚书省下的六部之外,还有九寺的职能为六部补充,并且秦藩还设有次一级的财政、建设、交通等十八个司,这十八个司并不直属于六部,是独立于六部二十四司之外的新设之司。
原有的监察厅、检察厅等厅衙依然保留,加上秦藩原来的内阁和五军都督府以及参谋院,整个秦藩的中央部衙规模扩大许多,职能分工更加明确。
总的来说,依然是省阁院府的格局,三省和内阁及参谋院、五军都督府这四大部门为核心。
上京各部衙纷纷兼并重组或者新设,整个燕京的权力格局也再一次洗牌。
李璟也借此机会,开始对调中枢的重要官员们。
尚书省的崔芸卿和李振这两个左右仆射,李璟将他们调任到门下和中书二省,尚书省其它官员也多调任二新设之省,然后又从地方各行省抽调官员以及部份燕京官员,组成新的尚书省。同时,内阁也完成换届,原内阁学士们调任地方,新的内阁学士从各书院和学院抽调德高望重的学者担任。就连参谋院和五军都督府也与兵部一起,三衙对调。
短短时间,李璟就对整个秦藩的上层来了一次大调整,其目的自然是不让人长期执掌一衙,特别是挂着参加政事的政事堂宰相们长期把持一衙,使得诸相的权利过大,以影响抑制李璟的君权。早在以前,李璟就定下了各个官职的任期,这并非是空话。
如尚书省的左右仆射,这是首相和次相,李璟早就规定,五年一任,最多连任两年。届满之后,就得转任他职。按李璟的制度,以后各省的主官,如尚书省左右仆射,门下省门下左右侍郎,中书省中书左右侍郎等必须有先在地方担任总督的履历,才能入选。而少则一届,多则两届之后,三省主官要么退休,要么就得按制度对调中央他省。第二次中央三省任职,只能任职一届五年,届海后,要么加大学士、或者太傅等荣衔成为秦王顾问不再理具体事务,或者再转任地方行省担任总督职务。
这是一个严格的规定,三省的主官,得先有地方总督的任职履历,然后得在六部中担任过尚书主官,之后才能拜相成为三省主官。拜相入三省后,第一次可以连任两届,最多十年。然后必须得转任三省中的其它二省,或者转调地方行省。第二次中央三省主官只能担任一届,届满就得离职,或者调入地方,或者加荣衔成为秦王顾问,不再理具体实务。
对于其它的中央主要官职也几乎如此,内阁成员更是只能从学院和书院中选任德高望重五十岁以上者,任满最多两届就不能再连任。
而分掌兵权的参谋院和五军都督府以及兵部三衙,更是严格规定不得连任,五年期满,就得三衙对调。
虽然这样的制度,会照成一些弊端,比如一些贤相可能得受制于任期,任满之后不得续任。但李璟认为,把官员的任期缩短,也还是利大于弊端的。把整个官制弄的流动起来,这会大大增加中央和君主的集权,防止出现权相,或者各部衙职能下降的危害。同样的,这也是增强君主权威,平衡秦藩官制设定中诸相权力很大的一种方法。
在李璟如今的权威之下,这新的改革很快就颁行下去。
崔芸卿调任到了辽西行省任总督,保留同平章事的宰相荣衔,和太傅的荣衔,但不再是政事堂会议成员,也就等于不再是真正的宰相。尚书右仆射李振,则被调任中书省门下左侍郎之职,按新制度,三省的六个主官都直接就是政事堂的参知政事,是宰相。因此,李振依然是真宰相。不过从尚书省转到门下省,他也从次相位置离开,制度规定,首相由尚书省左仆射担任,次相由尚书省右仆射担任。
新的尚书省左仆射之职,李璟提名由郑从谠担任,次相之职由郑畋担任。这个拜相结果,让不少人都大为惊讶。二郑虽然在天下名望极重,但他们毕竟是李唐之臣,投奔秦藩时间并不久。秦王居然直接拜二人为相,而且还分别任首相次相,主掌尚书省这个核心中的核心部门,他们很难不震惊。不过许多人马上想到,年前郑从谠和郑畋都被李璟授为东北新设行省的总督,到现在,这个任职刚满一年。可从制度上来说,二人却是有地方行省总督的履历,是完全符合三省主官须先有行省总督履历的。并且二人上月从东北调回燕京,都还在六部中各担任了一个月的尚书职。从制度上来看,他们的拜相没有丝毫的问题。但从另一边可以看出,这是秦王早就谋划好的,为了让他们拜相,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为他们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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