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寒虽然已经没事了,但这次以这种形式回来,皇帝心疼之余,对她便会更加小心地呵护,生怕这个女儿再出意外。
“谢父皇。”宁秋寒回应,但并未在小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转身,她面向满朝文武,最终目光定格在薛泽成的身上,开口道:“各位,方才你们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雨国有你们如此为心系江山的大臣,实在是雨国之福。”
“公主殿下,臣等冒犯了。”还是薛泽成,率先带头回应。
“不过,若不是公主一意孤行,不顾天下人的目光,雨国也不会在怀国面前无理可讲。”
宁秋寒浅笑,“薛大人教训的是。”
“既然话说到这里,那就由不得我多嘴问一句。”
“雨国与怀国和亲,燕墨白是怀国太子,我是雨国公主,身份同等。”
“和亲,是本着两国越发交好的性质,什么时候成了雨国向怀国乞怜,畏惧怀国之举了?”
按照薛泽成那意思,怀国可不就是不可轻易得罪,雨国在它面前,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就会遭来杀身之祸。
她倒是不明白,两国对立到和解,什么时候怀国已然到了雄霸天下的地步,雨国皇帝还没说什么,他们这些重臣,就纷纷被人震慑,甘愿做的卑躬屈膝,让怀国踩在雨国的头顶。
听她的话,满堂朝臣纷纷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薛泽成则一脸尴尬,悻悻道:“公主言重了。”
“微臣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一旦战火四起,烽烟弥漫,受苦的可是黎民百姓。”
“公主既然已经做出牺牲,为的自然也是百姓,此时再起战火,那么公主白受了冤屈不说,反成了怀国兴师问罪的理由,雨国自然吃亏。”
宁秋寒点点头,“不愧是户部尚书,考虑事情就是周到。”
闻言,薛泽成还以为,宁秋寒就算牙尖嘴利,但终究不过是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抵得过他多年在朝的城府。
想跟他对驳朝堂?简直是异想天开,如此,他脸上的神色便缓和了许多,见见可见淡淡的笑容,“公主谬赞了。”
哪知,宁秋寒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惊失色,慌乱不堪,一时如同从天堂跌到地狱。
“大人不必谦虚,户部在你的管理下,有条不紊,百姓都称赞,薛大人爱民如子,富可敌国,父皇依旧江山稳坐,都是你的功劳。”宁秋寒继续道。
“初闻时,秋寒不懂事,还有些生气,不过当真见了薛大人后,我才发现,果然如此。”
“你一句话,满朝文武都得应和,父皇哪敢不听你的。”
“万一惹怒了大人,拿出富可敌国的万贯家财,我皇室宁家,还不得瞬间覆灭。”
什么?
砰!
皇帝龙颜大怒,重重拍案。
薛泽成马上吓的颤抖着跪下,忙道:“皇上明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背后如此编排微臣,微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呐。”
“是!”不给皇帝开口的机会,宁秋寒继续道,“薛大人自诩两袖清风,忠心报国。”
“只等着有朝一日,权倾四海,举兵谋反。”
“薛泽成,你罪该万死。”皇帝暴怒喝道。
谋反?
这是何等大罪。
这可是朝堂,宁秋寒不是无脑之人,断不会在这种地方胡说八道。
“皇上明察!”薛泽成死不承认,抬头,怒视着宁秋寒,森然道:“寒公主,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为国为民,公主本该义不容辞。”
“微臣实在不知,如此,怎么就得罪了公主殿下,让殿下如此污蔑微臣。”
“谋反?”
“这是大逆不道,死不足惜的大罪,殿下慎言,微臣虽死不足惜,可这等罪名,微臣可担当不起。”
哟嚯。
还呛上了。
当她宁秋寒的读心术白玩儿的?
她淡笑道:“有何担当不起?”
“薛大人府内豢养私兵已久,私开金矿未曾上报,命你儿子薛玉恒暗度陈仓,明面上,你是对雨国忠心耿耿的户部尚书。”
“私底下,勾结朝臣,构陷重臣,你儿子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站着官税,贪尽了好处,薛大人,如今我这话,说你富可敌国,只怕没有半句虚言吧。”
听见这些,薛泽成的脸色来回骤变,难看到了极点。
他怎么知道,宁秋寒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些确实是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城几乎没人知道。
重点是,宁秋寒才刚回来没多久。
不敢声辩,薛泽成回头,只顾着在皇帝面前不停磕头道:“皇上,微臣没有,微臣不敢,望皇上明察,还微臣一个公道。”
“寒儿,你如何得知这一切?所言是否属实。”皇帝威严道。
“父皇,事关朝廷重臣,儿臣不敢妄言。”宁秋寒转身躬身回应,“既然薛大人声声喊冤,依儿臣之见,不如现在就命人搜查。”
“若儿臣所言为虚,儿臣甘愿承受雨国律法制裁。”
她是用读心术现场看出薛泽成心术不正的,现在去查,老家伙防不胜防,先将人扣在朝堂,证据确凿之后,由不得他再黄口白牙的矢口否认。
“就依你所言,来人,传朕口谕,调令大内侍卫,前往尚书府搜查。”皇帝严肃下令。
“嗻!”杜历马上去办。
闻言,满堂朝臣皆汗颜,薛泽成直接瘫坐在殿内,脸色刷白,震惊骇然不已。
见他这幅样子,皇帝便知道,宁秋寒所言,基本为真。
同时,让他心中恼恨,这就是他的重臣呐!
等候的时间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宁秋寒转身,看向礼部侍郎周崇,继续道:“周大人,对此,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回公主殿下,事关之重,微臣不敢妄言。”周崇马上恭敬的回应,断不敢再招惹宁秋寒不痛快。
“此言差矣,议论本殿下的时候,我瞧着你们争相踊跃,满腹经纶,义正严词,那是说个滔滔不绝呢。”宁秋寒回应。
“怎么,这个月薛大人答应给你银票,如数送到府上了?”
“请皇上治罪,微臣都是一时被金钱蒙了心,听信了户部尚书的谗言,才会犯下大错,请皇上枉开一面呐。”才听她的话,周崇不敢跟宁秋寒对驳,马上跪地求饶。
这话,是直接承认了宁秋寒的口述。
还有几个低阶品的官员,身为朝臣,却只以薛泽成马首是瞻,统统被宁秋寒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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