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这群人怎么能这么过分，我们到底有什么错，我们只不过想要努力活着，想要好好活着而已，为什么总有人要为难我们？”
牛经理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孔得志心里一边嘲笑他太傻，一边装模做样地点头。
“可不是么，你说咱俩这样的人，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那么多钱，上哪里要呢？亲戚朋友那里也搞不到这么多钱啊。”
孔得志的话得到了牛经理的认可。
牛经理狂点头，“可不是么，动不动就要几千块钱，谁上那里弄来这么多钱？”
孔得志就和牛经理一起抱怨了一会儿。
怨天怨地怨人怨神，就是不怨自己。
偏偏像他们这样的人，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自己，而不是别人。
怨天尤人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牛经理却和孔得志发展出了友情，可以说是同仇敌忾，意气相投。
孔得志又灌了牛经理几口酒以后，这才说道：“老牛，其实我有个方法可以赚钱，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
牛经理眼睛一亮，马上就说：“这有什么不能配合的，我为什么想要食谱，还不是为了赚钱吗？只要能赚钱的话，有什么不能配合你的。”
孔得志就把桌子上的杯盘碗碟推开，拉着椅子往牛经理身前凑。
“那，老牛，我问你，你相信我吗？”
牛经理赶紧点头，越点，脑袋越晕。
“老孔，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相信于满仓吗？还是相信罗主任？咱俩这种人只能互相依靠，互相相信，不是吗？”
孔得志简直太喜欢牛经理这句话了。
要不怎么说，牛经理这个人傻呢。
孔得志就趴到牛经理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了一会儿，牛经理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这不好吧……”牛经理抖了抖。
孔得志就“哎哟”一声。
“我说，老哥，这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就看咱俩做不做了，你是不知道，我们药房那帮人都这么做，谁不做谁就是傻子，你说咱俩这样的能是傻子吗？还是说，老哥，你愿意让人把你当成傻子？”
……
那么，孔得志到底和牛经理讲了什么呢？
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话。
孔得志告诉牛经理，他们可以合伙倒卖药房的药。
这种监守自盗的行为，在哪里都有可能发生。
别看牛经理这么害怕，但他也不是没有监守自盗过。
牛经理在第四食堂的时候，不光是勒索过属下，还经常把食堂的好食材拿回家里，或者以物换物的形式给周围的人，他倒是没拿医院的东西出去卖钱，但也没少通过这个，收了不少好东西。
可他听了孔得志的话以后，还挺瞧不起孔得志的，觉得这人真是不行，连医院的东西都偷，太差劲了。
牛经理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实际上，他又和孔得志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所以说，像他们两个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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