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安静地看着天空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和军中那神色和以前判若两人的天帝,心中很是叹息。
越发像孙猴子了,天道写自己这些天界剧情,就是奔着西游记在薅的吧。
楚天歌多希望天帝会选择去打道尊……说不定自己还会帮天帝打。
然而还是楚戈猜得正确,天帝第一个捏的,还是他们这帮“人界飞升者”,毕竟柿子比较软,可以迅速解决。
道尊那里又难打,又是“天外天”没有那么重要,天帝不会舍易取难。
果然来的是这里,而以往从他身上看见的仙气和儒雅已经再也看不见。
明明知道会是这个结局,楚天歌依然觉得很不好受。
一个“重情义”设定的主角,往往要挨这么一次的……楚天歌也知道这就是“主角反天”的标准剧情设定,在天道的构架里,只要此战胜利,以后的天帝就是他楚天歌。
楚天歌并不想做天帝,他更愿意之前对他算得上恩遇的天帝不要变得如此功利。
但楚天歌却没法责怪天道的安排,毕竟这不是天道让天帝这么做的,做出决定的是天帝自己。
那依然是个,从开天辟地之时就已经阴谋反天道,用最残忍的方式把四圣兽近乎于肢解的、铁石心肠的帝王,他心中只有证道、只有超脱,其他一切对他都无关紧要。
所谓的恩遇,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无论那是新天帝还是旧的。
只不过……
楚天歌的目光掠过其他天兵天将,仿佛看得见他们脸上的惶惑。
天帝此举,对别人来说,太突兀了。
你刚刚任命的中央之帝,这才过了几天呢?就宣布别人是叛逆……叛个什么逆啊,人家刚上任怕是连部属的人脸都没认完呢就叛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要诬人可以,栽赃也行,好歹做得像一点,交待得过去一点啊,哪有这么乱来的……
身为天帝,你需要天下之人望的,不是魔帝啊!
你这么搞,以后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指我们也是叛逆,爱杀就杀?
楚天歌几乎可以听得见人们的心声。
只能说这个时间太短了,天道是怎么做到让天帝这么急吼吼就动手的?
“这么短短时间,你居然已经成就金仙?”楚天歌在打量,天帝也在打量他,此时终于冷冷开口:“天道为了给你增进实力,连最基本的规则都不顾了么?”
现在是谁在不顾规则啊,您都不顾你天庭规制和颜面,以致人心惶惶了。
楚天歌叹了口气:“天道对此并没有特殊安排……助我突破金仙的,恰恰是陛下自己。”
天帝眉头微挑:“哦?”
“楚某初为一介弟子,无权无势,出山行走也是江湖独行,最多有个别友人携手探索险地,由始至终没做过什么领导者,连头目都没做过。”
天帝若有所思。
楚天歌平静地道:“是陛下抬举,让我做了钦天使,虽然全无诚意,却让我接触到了‘体制’,体验过了这么一套东西。最后更是列土封疆,做了一方之帝。陛下可知,这对我的修行有多少益处?”
天帝淡淡道:“是山是水,终须见过。”
“不错,见过,此即修行。尤其是我的修行,天命之中注定取其广博,我楚天歌目光之所见,便是整个世界展开的过程,我所会的各类奇术,所见的各种异闻,十年之内比宗主万年还多。到得天界,我居天庭之职,学佛门之法,出道家之使,成中天之帝……这是我的修行必由之路,金仙即成。”
“被作为天道之耳目,仿佛替身之傀儡,你竟看似很无所谓?”
楚天歌平静回答:“我乐意。”
天帝气结。
他曾问过秋无际类似的话,得到的答案也是这三个字。
秋无际被天道收房了,恋爱脑一个,你楚天歌也是吗!
还好楚天歌很快做了注解:“天道坦荡,明确告诉我他的安排有其用意,接受的是我自己,复有何言?便如陛下安排我做什么,我也去做了,千辛万苦亦不辞也。但最后呢?天道对我别无要求,陛下却想过河拆桥,高下便在这里。”
旁听的天兵天将、包括楚天歌自己的部属,全都听傻了。
这两人怎么口口声声在谈天道如何……难道大家不都是在天道之下行事的么?怎么看起来天帝才是反贼,紫薇大帝才是天道正朔?
关键是天帝怎么毫不讳言呢?
天道没反应吗?
天道真没反应。
在人们各异的神色之中,天帝冷笑道:“你真是全心为朕办事么?佛国之役,让你去取白虎,结果白虎明明到了你手里,你却没肯给朕。”
楚天歌叹了口气:“不爽早说啊,那时就问罪啊,那时候我倒真认。什么都不说还让我去天外天出使,因为还有利用价值是吧,完事了来翻旧账清算,无非借口而已。行了,先礼也该完事了,轮到后兵了。陛下,请。”
天帝在“先礼后兵”,不过是在观察楚戈那边的变故,确认楚戈是否能插手书中、是否能像佛国之战那样不停调整变局。楚戈这会儿也在和白人老者扯淡,书里书外两波交谈几乎差不多时间停止。
基本可以确定,楚戈此刻确实影响不到书中,人进不来,更不可能临场码字,最多就是实现意念俯瞰。
那么就凭他书中这些刚到金仙的布局,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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