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南宫云的夫人程慧娴含笑辞世。
此时,在清月庵的玄晶棺中,上官舒,突然睁开眼。她目光呆滞,眼神空洞地眺望远方,又惊恐着周围的陌生。
而与自己夫人同时消失在世人眼前的南宫云出现在玄晶棺前,看到上官舒依旧如十年前的模样,语气温柔,“舒儿,我来接你回家。”
上官舒任由南宫云搀扶着,走到清月庵的院中。一众师太弟子齐齐跪下,“属下,见过主子。”
见上官舒惊疑,白师太的大弟子白清主动解惑,“手持云纹玉佩的人,一直是我们的主子,我们誓死追随。老主子当年离世时交代我们,用性命守护她的房间,等里面云纹玉佩的主人出来。所以,我们如今守护的便是您,主子。”
上官舒脑子是够用的,可是,南宫云看出她体力不支,便开口,“师太们请起,舒儿现在虚弱,我先带她回去休养,等她养好了,再来寻你们详谈。”
众人起身,目送上官舒离开。
回到云舒院,上官舒赶紧拿起床头的西洋镜,再三确认,真的是自己的脸,魂魄在程慧娴身体里待了十年,终于回归了本体,上官舒松了一口气。
喝完南宫云提前备好的汤,上官舒突然想起,回来的路上,无意间瞥见小赵佩戴着一块玉佩,似乎也是云纹,便问南宫云,“师父,你把白师太留给我的那块云纹玉佩给了小赵吗?”
南宫云拿出三块玉佩给上官舒,解释道,“不是。小赵身上的,是他娘亲留给他的遗物。我之前也没有留意过这个玉佩。直到那日拿到白师太的玉佩之后,我便问了小赵。才知道,当年我救下他们的时候,他娘就把玉佩给了他,他娘自愿留在了山寨死于大火。小赵的娘说,此玉佩是他外祖母的,本是传女不传男的。它们出自同一块玉石,后被打磨成四块云纹玉佩,虽为云纹,纹路却是不同的,分别给了一家四姐妹。当年,小赵见了你外祖母最后一面,也是凭着这玉佩确认了你们有血脉关联。你外祖母交代他,要你们小心太后。只是,后来,小赵怕公开身份会给你带来麻烦,才瞒下了。”
上官舒神情凝重,“师父,或许,我外祖母手上的那两块,其中一块是当今太后的,所以,她们是旧日羁绊。好累,我不想再探究竟了,这三块云纹玉佩便藏于密室吧。”
南宫云摇头,“你可知,不管是清月庵,还是小赵,他们背后都有一股隐秘势力,很强大,很忠心。或许,这才是太后想要得到的,也因如此,你才会被秘密追杀。”
上官舒唇角勾起冷笑,“权欲,真是能乱人心智,迷了多少人的眼啊!历来争权夺势均枉顾苍生性命。”,转而焦急地看着南宫云,“师父,你可有提醒小赵,让他一定小心太后。我不在乎权势,但决不能让自己在乎的人被权势伤害。”
南宫云伸手把上官舒搂入怀中,拍了拍她的手臂,“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不过,小赵对我似乎欲言又止,恐怕他还有隐瞒。要不,你明天见见他?或许,你外祖母还有交代。”
上官舒答应后,南宫云就放了一个信号出去。小赵远远地看见天空的一抹光亮,想到云舒院中赤裸裸的狗粮,瞄了一眼自家冷静自持的夫人,他怎么有点不想去呢!
翌日,小赵来到云舒院,南宫云特意给二人在后院凉亭留下独处的空间。上官舒也不卖关子,直接问,“小赵,我外祖母临终前可还有什么交代,你为何迟迟不告诉我?”
小赵惭愧地摸摸鼻子,“舒儿小姐,我是不想你再卷入政权之中。”
上官舒实在是看不惯别人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烦地道,“你快说吧,我现在都归隐田园了,怎么还能扯上政权!”
于是,小赵把自己藏着的秘密告诉了上官舒,“你外祖母就是我娘的姨母,所以我们是表亲,都是云(妘)氏后人。当年随着四块云纹玉佩传给你外祖母她们四姐妹的还有一段话:云(妘)氏一族女子为尊,云纹令出,任(薛)氏掌兵,姬(付)氏掌财,风家为谋,姜(墨)家献机关,嬴(白)家展玄术,祁氏施医毒,共辅云(妘)氏女,重为华夏主。”
见上官舒先是震惊又一脸疑惑,小赵开始解释,“薛氏和付氏你是知道的;至于风家就是万福寺的大师,他们自打你外祖母离世,就有派人暗中保护你;姜家就是白云寺的住持,他是在你遇险假死那件事后,认出我的玉佩,继而白师太在你昏死后找到万福寺查出你的身世,风家还因为此事呛白了一顿姜家,说是他们把人平安地看护到姜家的地界,结果姜家和嬴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此事,虽然是因为风家没有透露你的身份而起,可住持和白师太除了自责倒也没说什么;嬴家家主就是清月庵的白师太,至于祁氏,怕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你爹的师父,而在你外祖母去世那年,你爹已经秘密继承了祁家家主之位。至于玉佩,只有集齐四块,才能显出完整的云纹,而完整的云纹才能下达云纹令,据说是通过云纹可以传暗语,只有令主和隐世家族的家主才能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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