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场见魏师 入家得强侍
燕燕草场像一座巨大的牢笼,里面的人丧失了为人的资格,当然,木听除外。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放到这里面,但是他坚信老杨头应该也只是受人所托。
所以到了一月之期,木听圆满的完成了他的任务,下面就是出去问个答案了。
但是让木听没想到的是,刚出草场大门,木听便见到了本应该早面见的人-魏师!
魏尝陞,康盛一年进士,二榜头名,治幽州期间修高城,抵御凉人,政修人和,是父母官。官至修文馆参事,宰辅之储。
而这样曾经如此辉煌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好像还是来接自己的。
这让木听十分的震惊。
莫非这一切都是魏师的安排。
魏尝陞见到木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木听,然后转身上轿,让木听骑上马,两人奔东南而去,来到了一处湖亭边。
深冬湖景最是迷人,草场一月,外边已是银装素裹,飞鸟尽绝。无限凄凉,也充满着胆战心惊。
木听拘谨的不敢动弹,落座之后只是听声而动,喝茶、观景,闻香。
还是魏尝陞先打破了沉默。
“子隆这一月可还安好?”
木听忙回:“学生安好。”
魏尝陞抚了抚胡须:“担水之事,枯燥至极,何以不去青瓦寻求出来,好歹是个书院学子,何必呆在那受罪。”
木听:“学生本就犯错,何能一错再错。”
魏尝陞笑出了声,满不在意的喝道:“书院学子,怎能如此唯唯诺诺,面对不明困局,竟然只得过且过!”
面对魏尝陞稍微有些怒意的质问,木听心下琢磨了一会儿,反驳道:“魏师何必再与学生玩笑,李社长与老师心思,学生已然懂得。”
此话一出,两人算是没有隔阂。
“原本便是要你自己选择,既然你已经做出参与此局的决定,那不妨谈谈为什么选择相信我?”
魏尝陞直言询问。
木听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口:“眼见惨事,身陷漩涡,学生又何谈选择呢?”
魏尝陞面色微变,但又瞬间掩饰下去:“你不想做,大可不必选择担水,其实若不是我与李儒同年,你木子隆入不了谁的眼。”
“那我还是走到台前了不是吗?”木听火气也有些上来了,呛声道。
“戏确实需要你唱,但是演砸了就是身死,便是万劫不复!你讨不到好处!”
“魏师不必激我,我心性你大可此后慢慢观察,现在我需要做什么你且吩咐吧,只要不伤及我亲朋,不害天良,不过是闯一闯,来便是了!”木听心里有些不得劲,于是也顾不得礼仪了。
魏尝陞倒是没想到如今的局面。
“第一件事便是收一收你这样的脾气!”
魏尝陞带着一点责备的轻声说道。
木听火也下去了一些:“魏师,天下是大,可学生在乎,不过寥寥,也别望之太重。”
魏尝陞见状,也不再与木听辩驳,但是对眼前小子的清楚心思,玲珑的脑子高看了一眼。
“因为大皇子与倭寇江滨一战失利而推迟的文武会将在三天后举行,你好好准备准备!”
“学生要参加?”
“不,你还只是后山的马夫。”
说完,魏尝陞踱步进入了湖边停着的黑色帏布缠着的马车离开了。
“不能参加,叫我准备为何?”木听挠了挠脑袋想不通的思量道。
…
…
木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在梁水镇的住处,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了正在院内侍弄花草的花烛。
花烛一见木听,吃了一惊,慌忙迎上来问候。
“公子你回来啦?”
木听点了点头,看见一月不见,花烛前些时日的肌瘦感已经全然消去,此时脸色白皙,红润不少,倒是更加美艳。
“你兄长和九龄呢?”木听走到屋内喝了口茶问道。
花烛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木听,饶有隐瞒的说道:“我兄长去赣州了,至于张先生,他向来是不在家中长待的,这会儿确是不知道在哪了。”
“去赣州?那里正在打仗,去那里做甚?”木听疑惑的问道。
“这…”
花烛有些吞吞吐吐。
木听更加怀疑:“有什么不好说的,花兄弟走便走了,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他有这样的自由,不必与我知道,不想说便不说哈。”
说完就想要回房休息了。
这时花烛却忍不住的后退跪下,声音哽咽的说道:“公子宽厚,请救救我家兄长!”
木听忙上前扶住花烛。
见花烛已然梨花带雨:“究竟发生了什么,花兄弟怎么了?”
花烛缓了一下,这才应声道:“兄长听说韩世远将军在赣州征兵,便想着去谋份前程,谁知前几日军中来信,说是我兄长箭射倭寇首领织田信奈,导致倭寇疯狂反扑,官军难以招架,才有此前大败。这会儿要押解我兄长进京。”
木听听罢,顿时恼怒。
“竟还有如此不讲道理的官军!射杀敌军头领却还要受惩,全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而后木听冷静下来,安慰花烛道:“你且宽心,此事没有这样简单,我此时一介白身,难以有所力量,不过事情并非全然没有转机,此事按理来说不会如此全无声息就让花兄弟作了替罪羊!我来想办法。”
花烛听言,也想到了方才自己的失态,对呀。木公子也不过是白身,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是自己这几日太失神,一时间竟然没了分寸,于是开口道:“这事是我兄长时运不济,公子可千万不要为了这事耽误做事。那样我们兄妹是万死不能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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