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痣可不知神仙姐姐这井底之蛙的见识,更不知少女那可怕的打算,还在自顾自得喘着粗气,自顾自的等待着下一个酷刑。
少女稍作歇息,不敢耽搁,伸出右手,捏了个者字印,待手心泛起微微绿光,运功将绿光缓缓注入伤口。
者字印是九秘中的一种,有疗伤奇效。
随着绿光的注入,那洞开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一些。
少女然后快速拿出白布,重新将伤口裹起来。刚才见那男人确实是不知疼痛,心下也不怕了,只求快点完成,好去歇歇,下手利落起来。
这可苦了忍痛不出声的张红痣了。这次不光汗如泉涌,眼珠子都快奔出来了,即使如此,也是一声不吭的受着。
包扎完成,少女看他流汗甚多,只道他身体虚弱,担心他脱水,便喂他喝了两壶清水,严厉的嘱咐他不要再乱动,就出门去了。
其实不用少女嘱咐,就她那粗暴的包扎手法,张红痣再也不敢有大的动作了,酷刑啊,简直是酷刑啊。
“我都疼成这般了,她还故意下狠手,这惩罚太可怕了,比军中鞭笞五十还可怕。”张红痣肉身连带着心神都哆嗦起来。
过了大约一刻钟,张红痣才渐渐缓过来。
但还是一阵一阵的疼痛,又过了一会,他气息才渐渐均匀,竟忽的睡着了。
因疼痛一直不停,睡得并不安稳,乱梦纷飞,一会是刀枪碰撞的刺耳之声,一会是大掌盘命令列队的哨声,一会是那夺命穿腹一枪的情景再现,又一会是刘琦带着他骑马的风驰电掣。
浑浑噩噩不知睡了多久,他醒了。
看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竹窗外透进来的斑驳月光,知晓自己八成睡颠倒了,上午睡下,半夜确醒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他坠崖时才初二,晚上基本看不到月亮,现在竟然有皎洁的月光穿透树木照进屋内。
夜很静,跟闯营里完全不同,没有马嘶犬吠,没有整齐的脚步声,整个房间里充斥的屋外传来的虫鸣蛙叫,配上习习微风,倒是惬意得很。
这都多少年没再享受过这种宁静的夏夜了,不用担心敌人夜袭,就这么安心的躺着,那虫鸣蛙叫像是滋润进了他的每一寸血肉,身体像是可以呼吸声音般跟着有韵律的起伏。
晚风也恰到好处轻抚着他裸露的肌肤,似是有种奇异的力量正在洗涤着他的肉身,让他好似回到童年跟随父母睡在田边的美好时光。
可这习习晚风好似突然转了性,抚弄了一下他胯下,让他立时想起自己依旧是赤裸的,又想起这几天都是那神仙姐姐时时照料,瞬间红了脸。
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一点也不知羞,给我盖上一块破布也好啊。
想到这,他又想起他坠崖后再睁开眼时,就见到一个妙龄少女拿了个精致小瓶往他身上倒些粉粉,想来应是金疮药。
那时他还没甚知觉,不知痛痒,所有思绪都被少女吸引。
只以为自己到了天庭,不知道自己积了什么阴德,亦或是自己整天祷告有了果报,天帝命神仙姐姐给自己治伤,又觉得自己都死了,没了肉身,怎会有伤?
难道魂魄会和身体一起受伤?
又想,等我魂伤好了,一定进天庭的军营,再去杀敌。
当时,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又被神仙姐姐所吸引,仔细一瞧便拔不动眼了。
神仙姐姐那透着空灵之意的双眸就似最深邃的星空一般,仿佛满载了星夜,精雅的瞳里绽放着耀眼的星芒,明眸善睐,目光似月华般,正一转不转的仔细施药。身着一袭蓝紫色广袖雪纱裙,精致的衣领与衣袖皆是淡蓝色的,其间金丝灼灼,曳地的长裙上印着银色的雅致花纹,胸襟上是以同样的银色光丝浅绣着同样雅致的花纹。素颜如雪,乌发如墨。一头青丝高高的挽起,点缀了一朵典雅如玉的栀子花,配上湛蓝色的尾羽,看上去灵动而又雅致。周身都流淌着灵动清秀之气。
让人的目光看过去便是再难以转移,端的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施完药后,神仙姐姐飘然而去,张红痣一颗心也跟着神仙姐姐飘然而去了,不知不觉又睡了。
就这么睡睡醒醒,这几日神仙姐姐不知来去多少次,他的伤痛好转了很多。
今夜再次醒来,听得虫鸣蛙叫,心旷神怡,再经微风这么一抚,才想起自己竟然赤裸示人,回想起神仙姐姐清雅的仙姿,胯下竟然不知不觉雄赳赳的,怎么看都不似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张红痣猛然一惊,神仙姐姐姐姐那么神圣高洁,自己竟然有了这般龌龊的变化,甚是自责。
“我真是该死,怎么有此丑态,要是这时神仙姐姐姐姐推门而入,那我不得一头撞死在竹墙上。”
正这时,屋门突然吱呀一声,张红痣汗毛倒立,生怕就如自己所担心的,在自己丑态毕现的时候,神仙姐姐姐姐推门而入,污了她星空般的眼眸。
他心里默念,要是神仙姐姐姐姐见到我这般,我立即咬舌自尽,绝不苟活。
过了几息,见无人进来,转头一看,方知是清风扰门。不禁长舒一口浊气。
经此一惊,张红痣自语,你要再生龌龊,我定割了你去!
在张红痣发誓的同时,那少女也在夜读医书,想看看能否找到对应病症,好知晓那人得的是什么奇症,等他身体稍好怎么医治那瘤,是吃药还是敷药,亦或是用锉刀直接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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