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范芳梅试着喊了一声。
一双好看地过分的手,突然伸了过来,覆在她的额头上:“嗯,有点低烧,林灵,你立刻乔装一番,入城抓药。”
“是。”
林灵此时是一身女装打扮,有时为了出行的方便,她的包袱会放有男装,跟随李沫这么久,早已经学会了简单的化妆术。
范芳梅微微一愣,这是在做梦吗?再仔细一看,就看见李沫温暖淡定的眼睛,对方笑容淡淡,眉眼温软,声音温和犹如潮水:“别害怕,我来了。”
范芳梅看着李沫淡定的表情,俊美的脸孔,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恩,有大人在,我谁也不怕。”
李沫为范芳梅掖掖被子,温柔的说:“放心养伤,本官会为你们报仇的。”
“好。”
李沫绕到床边,来为小宋施针。
看着李沫一身藏青色的身影,范芳梅心底突然生出坚定的情绪,突然间,她什么也不再害怕了,所有的噩梦终会醒,有大人在,所有的歹人都会遭到报应。
小宋的情况跟范芳梅差不多,只是小宋的心理素质没有范芳梅好,被李沬扎醒之后,抱着李沫一阵痛哭:“呜呜,大人,你终于来了,他们那些人太可怕了,他们要杀我们,还有好大好大的火,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我要回家。”
李沫回抱不是,拍她也不是,手只好僵硬的不知所措。
林灵最终也没有进城,刚出门口,就碰到了请大夫回来的恩公,一个满脸沧桑的男子。
待大夫为所有人看过之后,李沫吩咐一个衙役把人送走。
李沫:“是你。”
所有人看着李沫和那位男子,什么情况?你们认识。
李沫十分诧异地看着大家:“你们不记得他了吗?我们第一次来淮阳城的时候,在门口碰到的那个流浪汉就是他。”
这位恩公不是别人,正是李沫他们第一次进城的时候,碰到的那位被驱赶的流浪汉,当时他因为没有十文钱入不了城,而被衙役驱赶。
刘明走到男子的面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你们是同一个人吗?”
男子苦笑:“正是。”
张忠平大声喊道:“怎么可能?”
李沫:“怎么不可能,他那天是一个乞丐的打扮,脸部特意做了掩饰,今天只是恢复了正常而已。”
男子对李沫拱手:“在下萧寒,见过李大人。”
男子已经从刘明他们的口中得出李沫就是松江县的县令。
李沫向萧寒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多谢萧大侠的出手相助,李沫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李沫绝不推辞。”
萧寒:“李大人不必客气,萧某只是举手之劳,当日还多谢李大人的慷慨解囊。”
至于为何会出手救刘明他们,这只是一个巧合。
关于萧寒的身世,可以用狗血剧来形容。
萧寒原本是淮阳城胭脂水粉的巨头萧家的嫡长子,作为萧家的接班人,父亲很注重对他的培养,从小就接触生意,应该说萧家的胭脂水粉在他的带领下已经达到了辉煌,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分店。
这是好景不长,二十岁那年,父亲突然猝死,母亲也跟着离去,他也被人追杀,妻儿更是无一生还。
做出这一系列上心病狂的事,竟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萧璟,在父亲离世之前,萧璟突然宣布父亲已把他的母亲休了,还把他赶出了家门,之后便是无止境的追杀,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放弃过。
想他萧塞堂堂的嫡长子一夜之间变成一无所有,父亲没了、母亲也没了、老婆、孩子也没了,家产也没了。
萧璟为了对付萧寒,把萧寒所有心腹都买通,一次击杀,成功了。
同时,还对外宣称萧寒不再是韩家的嫡长子,而慢慢地,世人已经忘记了萧寒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萧寒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萧璟的报仇,努力学武也是为了更好地刺杀萧璟。
萧璟身边的护卫太多,萧寒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但是他从来没有灰心,越战越勇,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报仇血恨。
没有钱请杀手,每一次他都是自己上,有几次都差点回不来,但是他不甘心,只要人未死,仇一定要报。
这些年来他居无定所,这个小屋子还是当地人遗弃的,被他偶尔发现,简单收拾一下,当作临时的住所。
昨天晚上他本是要去刺杀萧璟,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到他们的纵火计划,还好赶得及。
刘明听完萧寒的故事,十分不解:“萧家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跟你没有任何的瓜葛。”
萧寒无奈地说:“不是你们跟我有任何的瓜葛,而是你们的生意太好了,已经抢走了他们绝大部分的生意,作为胭脂水粉的巨头,他们怎么可能容忍得了你们的存在,而且这也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张忠平:“这么说,衙门也是被他收买?”
萧寒:“正是,杨太守跟他可谓是同穿一条裤子。”
不然杨太守怎么会收钱收到手软?
林灵抽出腰间的大刀:“大人,我这就去宰了他们。”
叶福出言阻止:“我们的人手太少,不是他们的对手。”
钟小亮:“现在回松江县搬救兵,最起码也要十几天的时间。”
“那怎么办,今天下午不知道有没有送货过来,我们必须截住他们,不妥,有可能他们已经路上会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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