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公主讶异的同时又感到高兴,罗郎这是关心她呢,她脸颊飞上两朵红晕,笑道:“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她?”
罗元桥透出不耐,克制地说:“微臣以前与颜姑娘只有一面之缘,并无片言只语交流。”
这个蠢女人将来死于非命也是蠢死的。
锦阳公主自是不信,因为她先入为主认为颜清曾经对罗元桥有意,想招他为婿,而这个世上少有男子能抵抗得住颜清的魅惑。不被美色所迷,大概就是夏萤唯一的优点了。
“我早知你说这般说。”锦阳公主冷哼一声。
罗元桥脸色微冷:“公主是想小臣说给她迷得神魂颠倒才心里快活?”
锦阳公主见他不悦的俊容另有一番颜色,煞是好看,心里欢喜极了,放软语调道:“话不是这么说,就是,反正不许你看她,帮她!”
罗元桥点头答应。
颜清“以水之柔渗钢铁之城”的策略,初见成效,高度集中精神,提防小人加害自己使她忘了自己脚上的伤。
夏萤看着棋盘,冷邪而贵气的面孔渐渐收紧。他初见颜清时,当晚即拿到了关于她的所有信息,他的军师在情报里评估,这极有可能是一个因悲观而放弃抵抗命运的弱女子,没有遗传其母苏氏的韧性与坚强,不建议作为布局深宫的棋子。
因为软弱的棋子一无是处。
他原来准备要挟她入宫,上演美人计。
本该放弃的人,他又因刘子问的依依不舍而鬼使神差派手下跟踪她,结果发现此女不简单,每次风起之时,总会给他惊喜,如同现在。
他甚至还有种强烈到差点控制不住的情绪——竟将颜清与她重叠在一起。
因为她们都会下棋。
听说,她的棋艺,比她杀人的手段还要高明。
他只见过她在长街上走动,艳若桃李,春风沐人的样子,都怪那些奸佞为祸,否则怎会阴阳相隔!
无人知道夏萤在想什么,只以为他在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
颜清在等待的间隙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若有所思,神情略显复杂,似有欢喜……
李京兆感觉今日特别闷热,乘轿来到蓬莱客机,见周围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附近商铺门可罗雀就知道事情不妙。
高良远远望见李京兆的桥子,立刻迎上去拦下,“府尹老爷,属下高良有事要禀。”
李京兆让轿夫停下,隔着深蓝色的布帘问道:“何事?”
高良说道:“现蓬莱客栈里头满天神佛,锦阳公主,夏世子,卫公子,董二小姐,状元郎等。”
李京兆眉头直跳,“你老实给本宫招来,为何不等范司户审判就要赶客封店?”
高良扑通跪下:“老爷救小人,小人贪心收了安……”
“闭嘴!”李京兆低声喝斥,已经有那么多天潢贵胄在这小小的客栈共聚一堂了,再来个安康郡主那还得了?虽然她女儿董慧言也身在其中,可这两母女不一样。同是心高气傲、睚眦必报,但安康郡主手段毒辣,一出手即是置人于死地,董慧言的手段相较而言,简直是小孩玩泥沙。
因高良是个有本事的,在没有造成实质损失之前,李京兆乐意保他,“月阳巷疑是发现了幽州来的通缉犯,你立刻前去帮忙。”
高良拜道:“小人遵命。”他知道自己脱险了,连忙前去月阳巷,在那儿碰到了程春。
李磊该在半个时辰前到达,一拖再拖只是为了避其锋芒,待他们折腾得差不多了,他再去收拾残局,有事半功倍之效。
此时,颜清落子定局,险胜夏萤,“世子爷不仅棋艺高超,更有扶贫救危之心,承让了。”
若非夏萤故意下错一子,颜清难以估计这棋局得僵持到何时,至少不是眼下能解决的。
他既然主动让子,那她大大方方接着便是。
正当锦阳公主脸色大变,准备质问夏萤之时,他却摇头否认,“箭伤突发影响了状态。”
夏萤两年前受过严重的箭伤,人尽皆知。
颜清随即扭头唤康宁:“义兄,你过来给世子爷把把脉可好?他好像旧疾复发……府尹老爷来了。”
恰逢李磊踏进蓬莱客栈的大门,众人向他行礼。
颜清让小草推自己过去,施礼道:“府尹老爷您来了。”
李磊向她回礼后,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则上前向锦阳公主、夏萤行礼,再与卫秋翎、罗元桥、董慧言、苗掬月见礼。
颜清趁机和康宁说悄悄话,“义兄,连累你真过意不去。”
康宁安抚道:“没事的,别担心。”
他悄然把程春给的地图放到轮椅左后方挂着的布袋内,因小草非常健壮,足以挡住其它视线,很顺利没给别人发现。
颜清小声道:“义兄,诬告你的事权宜处置,莫要纠缠幕后黑手,你看可行?”
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破案,一举三得的好事。
康宁有将幕后指使挫骨扬灰的心,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毒经拿出来调几味送去。
简直岂有此事。
“按你意思去办,陈野肯定应该不会回来这里了。”刚有眉目就给破坏,康宁恨得咬牙节齿。
“他会回来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否则他不会一直窝在半山村。”颜清有自己的见解,“他身上有脂粉味,可以收买些人手打听一下京城或几个县有没有出妓子久出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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