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莫燃难得的叹息,因为她想不通,除了祭司,还有沐风,她追了祭司多少年,沐风就追了她多少年。
原来她根沐风也有一笔旧账,而且,沐风口中的心上人、就是她吧?在她渡劫那天,沐风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他跟刑天一起出现,一定是他已经见过祭司了,所以才会那么失控……
这辈子的情债背了一堆,上辈子的也忽然算到她头上,尽管都是她,可她还是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转身往回走去,海边太安静了,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太多的事情,还是回去吧,光想也没用,离不开这里,什么都白搭。
原路返回,现在天色还早,可当她走到门口时,小腰子又在等她了,他靠在门口,哈欠连天,也是,现在这个点,根本不是他起床的点。
“怎么这么早?”莫燃走过去,这一次没有藏,反正这厮都知道她的小路了,而且看样子不会揭发她的。
小腰子跟着她进门,抢在她面前扑到了那张床上,迷迷糊糊道:“好困。”
莫燃踢了踢他,“那你回你的房间睡去,我还困呢。”
小腰子这次没说什么‘一起睡之类的话,而是说道:“你不能睡,当家的宣你。”
莫燃顿了一会,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问道:“你说什么?当家的?”
小腰子鼻音很重,都快睡着了,“对,当家的,郡宁大当家,你的救命恩人。”
莫燃这回听得清清楚楚了,不禁直起身来,转身走了。
好春堂的当家叫郡宁,不过这里的人习惯叫她当家的,搞的好像整个好春堂是她自己的后宫一样。
莫燃知道郡宁的院子在哪里,但是从没有去过,此时走在路上不由得想,莫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被她听到了,找她算账吧?
不一会,莫燃已经到了地方,根本不用她找,进门便听到潺潺的古琴之声,给烈日下的中午添了一丝清凉。
穿过两道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里面竟是藏着一个湖泊,而那琴声就是从湖心亭传来的,亭上竹帘低垂,莫燃看到了亭子里的人,不疾不徐的走去。
亭子里布置的很精美,此时却有些凌乱,那里有很多人,莫燃只扫了一眼,多数人都是衣冠不整,周期的气氛也带着一股消散不去的暧昧,可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剩下的都是男人。
莫燃想着,那唯一一个女人,应该就是郡宁了吧?
“当家的,你找我?”莫燃在亭子外站定,拱手说道。
过了一会才听到回应,那躺在软榻上的女人慵懒的说:“昨天你跳了一支舞,把酒池的客人都跳走了,损失上千万,你打算怎么赔?”
真是一点都不墨迹,就是来找她算账的,莫燃垂着眼帘,“听凭当家的处置。”
几千万金币,如果她的三藤戒没有被封印,倒是难不倒她,可是现在,她一个金币都拿不出,别说是几千万了。
“你有这艳惊四座的本事,让你打杂倒是屈才了,从今天开始,你也去跳舞吧,昨天跳走多少,今天都给我跳回来。”女人又道,声音淡淡的,还带着洗没有睡醒的慵懒。
莫燃顿了顿,“好。”
过了一会,没有听到郡宁的声音,莫燃说了一句,“当家的,你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先下去了。”
女人呻吟一声,慢慢说道:“我救你一命,也不见你谢我一句。”
莫燃当即说道:“多谢当家的救命之恩。”
“呵……”女人笑了一声,“没有诚意。”
莫燃不语,她是很有诚意的,但解释有什么用?郡宁根本看不上她这点诚意。
“去吧。”女人下了逐客令。
莫燃转身,眼神无意间扫过软榻,却见女人躺在一个男人腿上,那男人转过头来,青丝落了一地,原来就是昨天晚上的白衣男子!
怪不得他出现的时候众人那么惊讶,原来他是郡宁的男人。
那么,她这么快被兴师问罪也就不奇怪了。
不一会,莫燃就回了自己的小院,这里其实是一个酒库,睡在里面挺凉快的,她回去的时候,小腰子正睡的天昏地暗,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她在这里也就这么一张床能用,此时还被人霸占了。
莫燃可没跟他客气,过去拎起他就甩在一旁了。
小腰子被摔的醒过来,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顿时不满道:“小兔儿,你就吃准我怜香惜玉、不会跟你动手是吧?”
莫燃不说话,自己躺到了床上。
“我发现你这小兔儿话倒是少的很,人也低调,做的事却一点都不低调,怎么着,当家的怎么奖励你的?”小腰子起来,靠在了床边,显然他也猜到郡宁找莫燃的是干什么了。
莫燃闭着眼睛,道:“以后我们就是同行了,请多关照。”
小腰子蹲了一下,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同行……你去跳舞,你,你竟然要跳舞……你也不怕砸了好春堂的招牌。”
莫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是当家的不怕我砸了好春堂的招牌。”
刚刚她虽然答应的痛快,可那是因为,她除了答应也没别的选择,昨天那是赌局,跳一支舞还行,可让她天天跳,那绝对不可能。
昨天她跳的是祭祀舞,也多亏现在有了前世的记忆,否则也跳不出那样的效果,这种舞跳一次就好了,跳的多了,那真就是砸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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