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夫君在京,每逢大事,陛下必召夫君入宫商议。。。。。。今次陛下许久未曾召见,夫君又出城郊游。。。。。。。”
此时种七娘和靖佳公主两人都已离开,只有李金花独自留在了赵石身边,并非两女大度,而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不知何时,在她们中间成型。
可见,不管她们如何明争暗斗,却都不得不承认,在夫君或是情郎的心目中,李金花的份量是最重的那一个。
所以,一些不好出口的话题,在她们口中说来,都不如李金花说的这么自然而然,得到的答案,或许也将有很大不同。
她们都聪明绝顶的女人,永远不会去真正探寻那个答案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异处,因为她们知道,那么做的好,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就像她们从不曾窥探晋国公府大妇的位置一样,不是不想,而是因为权衡利弊之下,只有范柔儿最适合那个位置,当然,如果这位大妇一直没有身孕,就更让人满意了。。。。。。。
赵石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去深究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既然此时李金花问了,身旁又没有其他人,一些话也就不妨告知一下,好让妻妾安心。
“你可是长进了,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
李金花柔柔的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成熟妇人特有的宽容和温暖,“妾身在京师呆在久了,只能盯着京中这点事情,看的多了,听的多了,自然也就懂了一些。。。。。。但这领兵的本事却已荒废,若是说起为领兵之道来,怕是还不如国武监中的那些年轻人呢。”
赵石听出了一点别的味道,但在这事上,他却不知怎么安慰好像在京中呆的有些烦厌的妻子,而且,他从来也都觉着,自家妻妾只在京中享福便好,两军阵前那种凶险血腥之地,还是不要再去为好。
于是,这之后的话题也就可想而知了。
“你刚才其实说的不错,每逢大事,陛下总归要召我入宫商议,科举案那样的事情,也都问到了头上。。。。。。”
“其实,我想了很久,才算想的明白,此等荣宠,在旁人看来定是风光无限,但长此以往,却并非什么好事,所谓文治武功,在武功之上,你家夫君自然当仁不让,但于文治上再要多嘴多舌,就很不妥当了。”
“此次风波骤起,陛下没有立即召我入宫,开始时我还以为是存着秉公之心,不愿露出偏私之意,让群臣不安,但后来想想,咱们这位陛下啊,在胆量气魄上从来不输于人,如何会因为文臣们的几句攻讦之词,就冷落于我?”
“你瞧着吧,咱们这位陛下借势而为的本事从来出类拔萃,这次不定就又盯上了哪个。。。。。咱被他算计的多了,要再不长点记性,不定哪天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李金花听着心惊不已,只是赵石说的太过不庄重,也有许多犯忌讳的地方,她这里便敛住了神色,笑着拍了赵石一巴掌,在远处的人瞧来,却好像在说些夫妻私话,定然不会想到,这夫妻二人在大逆不道的编排当今圣上。
“所以夫君就带着我们出城到这里游玩?”
赵石乐呵呵的点头,搂着妻子柔软而又强健异常的腰身,闻着这一片天地的春天味道,心情很是舒爽。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京里的事情,有种燧和张承盯着呢,再不济,倒霉的也只是李承乾那个官迷,种燧和张承两个或许会受些牵连,但也不会怎么严重,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咱们晋国公府受损。”
李金花呲了呲牙,看着远处不时偷瞟这里的种七娘,心里不由有点幸灾乐祸,嘴上却道:“夫君心里有数就好,都说妻以夫荣,母以子贵,咱们府中孩儿皆未长成,所以啊,夫君还需珍重自己,万事皆想的周全些为好。”
“你到是把你家夫君我阖出去了。”
“夫君莫恼,妾身确实说错话了。。。。。。。不过夫君打下的基业也已足够,还要这么殚精竭虑,奔波操劳,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话题转向伤感,但赵石却不以为意的道:“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咱们经的还少了?怕的谁来。。。。。。。”
“说起来,那些人敢耍花样,也不过是瞧你家夫君手中暂时没有兵权,又屡有退让之意,这才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其实啊,最好的情形就是我在外边领兵,你们在京中安稳生活。。。。。。。”
说到这里,却是侧头看见妻子脸上稍露即逝的黯然,赵石顿时知道,他领兵在外,不惧什么风霜雨雪,心怀也是畅快,但对于留在京师的妻妾而言,却非是他口中所说好事。
心中微堵,却是立马转开了话题,“他娘的,大同是咱们晋国公府的封地,到了现在,我这个主人还没去瞧上一眼呢,等哪天有了时机,带你们都去瞧瞧北地的无限风光。。。。。。。。。。”
李金花温柔的笑笑,“夫君在的地方,才是妾身等最想存身之处。。。。。。夫君这么说,可是又想领兵出征了?”
赵石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跟妻子说实话,“你应该知道,你家夫君没什么治世之能,长时间留在京里,没什么用不说,早晚定会感到气闷非常,只有手握兵权,你家夫君才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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