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兵部坊使李浑,代家父为得胜伯贺。”李浑脸上一抽一抽的,那是疼的,不过到底是世家子,礼节还是中规中矩。
这大脑袋还是兵部武官,赵石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些家伙都年轻的很,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六,小的还有不到二十的,不用说了,一窝的世家子,身上说不定都有朝廷官职,有的估计一生下来就有爵位的。
却在他婚礼之上,大打出手,恨不能闹翻了天去,一个个都是欠收拾的货,心里发狠,眼神也越来越是凌厉,李浑感觉,在自己身上逡巡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在他身上不时的剜上一下,到和大伯发怒时有的一比,心里不由有些发虚。
“礼数到是周全,但我就奇了怪了,你脸上身上是怎么回事?”
“这个。。。。。。。回禀伯爷,下官正好好吃酒,也不知怎么,就乱了起来,挨了些拳脚,下官力弱,反抗不能之下,就成了这般模样。。。。。。”
“这么说来,到是我府中护卫不周了?”赵石哼了一声。
李浑也是咬紧了牙,垂头道:“下官断不敢如此想。”
赵石眯着眼笑了起来,心里的火儿却是一窜一窜的,但他心性深沉,到也没露多少颜色出来,不过他心里腻歪,又怎么会让其他人好受了?
而且他也不欲在这里再废话什么了,问出个子午卯酉来?有用吗?再说,他这里已经占足了理,问不问也就是那么回事,遂摆手便道:“瞧着都是我大秦年轻俊彦,好啊,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也不想弄出什么人命出来,折家的小子,都给我站出来。”
方才就听说什么折家种家的,想来这里折种两家的子弟应是不少。
以大欺小,太容易了,别看他比这里大多数人都年轻,但身份却是和这些家伙天差地远,要不怎么都说他是大秦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呢。
所以说,这威风一旦拿出来,在场的世家子没一个敢多说什么,别说占足了理,就算不占理,他们也只有暂且低头的份儿,家世什么的,在这等面对面的时候,分量就要轻上许多了。
磨磨蹭蹭的,几个年轻人挨了上来,眼珠儿直转,一瞧就知道心里都没底,这是要拿他们几个开刀还是怎的,七上八下的,都心虚着呢。
好在围观的皆已散去,剩下的都是动了手的,老大别笑老二,不然折家的脸可让他们几个给糟蹋了。
赵石抬手朝他们几个点了点,上去一人一脚,全都踹倒在地,其中有两个愣头青,当即眼就有些红了,挣扎着嘶吼起来,就想再度上前,不过却被人死死拉住,秦人的血性和勇悍在此也是可见一般了。
赵石呵呵一笑,低头看着几个敢怒而不敢言的家伙,“怎么?不服气?错过今日,随时恭候就是,到时我到要看看你们有几条命。。。。。。。。大将军病重,我不欲生事,让大将军颜面受损,所以。。。。。。。。。都给我带上你们的贺礼,滚出府去,再要让我看见,不打断你们的狗腿,我就不姓赵。”
几个机灵的,心里立马松了口气,得胜伯赵石在京师的名声可是凶的很,能这么了结,到也不错,虽说自家丢些面子,好在没给整个折家抹黑,和人家较真,自家老头子来都还差着,自己就更被提了。
尤其是。。。。。。尤其是好像是自家小七先动的手,理亏的厉害啊。。。。。。
于是乎,拉着几个脑筋不太清楚的兄弟,抬上至今还没醒过来的折老七,灰溜溜的走了。
赵石回头,“种家的,都出来吧。”
又几个年轻人狼狈的站了出来,不过脸色却要比折家的强上不少,至少,自家七娘那里总归有些情分不是?
“在我大喜之日闹事,是有什么说道吗?”
也不待他们回答,赵石又点了点旁边的人群,“身上有武职的,都站出来。”
这一下人就多了,秦人本就尚武,又是战事不休,这些世家子却多数都会习文练武,尤其是对于这些庶出子弟来说,文职之外,都挂着武职,想的便是有朝一日,即便继承不了家业,也能找机会从军搏个一官半职回来,真正想着读书当官也不是没有,但生逢乱世,诸侯林立,却还是从军上进的机会大些。
所以一下子却是站出来一多半,剩下孤零零两三只,却都被打的满脸开花,至今还都没站起来呢。
赵石扫了一眼,招手叫过一个牙兵,“去把李全德,费傕叫来。”
其实这样的热闹,哪里少得了这两位,都在外面探头探脑呢,听见大帅叫自己两人进去,两人心里都憋着笑,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扫来扫去,却都是一张张熟面孔,没一个是不认识的,不过这些家伙虽都出身京师大族,却都在家中没什么分量,多少有些无趣,不过看到大脑袋李浑身后那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两人眼睛都是一亮,大鱼原来在这里。
见两人进来,赵石当即吩咐道:“记下他们的名字,身上既然都有武职,我这得胜伯府正缺几个看门儿的,每日四人,怎么轮值你们自己商量,为期一月,都给我守在大门外,逢人问起,怎么个说辞,你们自己来答,我一概不知,也一概不管,但若是不来?那这笔账我就要跟你们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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