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石板铺就的地面有些坑坑洼洼,来往的人也不多,只是街道两旁叫卖的小贩却是多的很,尤其是酒楼,妓馆,客栈也是不少,赵石一行人走在道路中央,虽说各人都穿着便服,但中间有男有女不说,像铁彪,哒懒这样的彪形大汉在兴元府可是不多见,尤其是宋人逢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手里却还拎着一杆粗长的铁枪,怎么看也给人的感觉也是有些怪异,看上去这一行人自然也就颇为的扎眼。
不过一行人当中,一个不到看上去怎么也不到二八年华的少女,腰间挎着一把宽大的腰刀,挺直着小身板儿,骑在一匹青色健马之上,看上去要多神气有多神气,这在兴元府乃至整个金州却是大大有名的,只要是本地人,没一个不知道种使君大人有些这么一个特立独行,不让须眉的女儿的,只是稍微让有心人奇怪的是,据称打遍金州无有对手的种七娘看上去竟是陪着那些外乡人出来的,尤其是打头的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却是高大异常,顾盼之间旁若无人,目光到处,让人不敢逼视,虽说相貌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在众人之间,第一眼望去,让人注目的却总是此人,让人觉得怪怪的,偏又自觉理所当然。。。。。。。。
这样的一行人,身上背刀挎剑,自然是没人敢去招惹,来来往往的行人百姓大老远也就绕了开去,或有驻足于路旁的,等一行人过去,然后就是一片交头接耳之声。
一行人打头的自然是赵石无疑了,一早安置好军务,便带了人出营,不过种家的两个儿女这个时候也找了过来,看来种从端是铁了心想让两个儿女跟随他入川了,示好之意极为明了。
这两人虽说也是门阀子弟,但许是在这边塞之地呆的久了,加上自家老子境遇不佳,行事上却与京师那些世家公子截然不同,一个好似闷葫芦般一声不吭,一个则是嘴上停不住,直爽的让人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投错了女儿胎,不过两人身上都没有多少世家子的做派,却是让人易生好感。
赵石昨晚已经想的清楚,对这两人也就不以为意,到是张锋聚年轻气盛,家世上也不让这两人多少,没一会儿功夫,便让种七娘挑拨的有些恼火儿,但对方不但是个黄毛丫头,而且岁数又比他小上许多,这脾气也就无从发作,只是暗自咬牙,后悔凑这个热闹跟了出来。
不过赵石是什么人,可以说两世为人,却皆出自于军中,对于军人的心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个小丫头看似豪爽过人,而又骄傲的紧,好像娇生惯养的厉害,其实不然,在说话行事上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在他面前显些本事,不过到底有些忌惮,话语不敢说的太露,只是想找个羽林军的人打上一架罢了,而张锋聚看着年轻,而且地位也正合适,正好拿来立威,不然,这丫头也不会和李金花及陆飘三个相处的那般融洽,只是三言两语之间,便如多年密友一般了,这些世家子弟,果然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其实兴元府城没什么可逛的,和长安的繁华相比,这里只能称之为穷乡僻壤,只是因为大军伐蜀,而这里作为大军后勤所在,有了一时的繁荣而已,在酒楼吃酒谈笑的不是些商人便是些军汉,等到蜀中平定,这里估计也就恢复如常了的,不过作为关中蜀地的毕竟之路,这里也许要比以往强上一些也说不定,但想来就算强也强不到哪里去,这个世代毕竟是农耕为主,通行不便,流动人口少之又少,所以蜀中是否归秦,对这里来说,影响也就微乎其微了。
这个时候,他到是想起了早就没剩下多少的历史知识,按说现在应该是宋末年间,中原如今应该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地方了,商业就算落后也落后不到哪里去,要不然淮扬之地也不会让那些文人流连忘返。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只这一句便道尽了烟雨江南的繁盛以及商业的发达。
而蒙古人南下,之所以杀的江南血色一片,一来是因为江南文人士子多,抵抗起来比较坚决,二来却也是因为江南太过富庶,耀花了蒙古人的眼睛,掳掠也就甚于北方,而蒙古人最常见的掳掠方式便是屠城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的历史啊,就连他这样的半吊子也知道出了岔子,天下各国割据一方,西夏和金国也并没有历史上那么强大。。。。。。。。
边走边漫无边际的想着,到是感觉少有的清闲,至于什么边塞风物,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
就在这时,迎面却来了两人,不避不让,直直朝众人迎了过来,这两人一老一小,都穿着灰扑扑的道袍,白袜云履,却是两个道士来的,只是老道士手里还拿着一个杆子,上面一块白布,一个大大的算字写在上面,原来是个算命的道士。
一行人也未在意,大街上人虽不多,但总还有些,算命的也是常见,不过赵石微微扫过两人,眉头一皱,这两人身上带着剑呢,想起清虚道士那神鬼莫测的剑术,警惕之意也就在所难免了。
还好,两个道士离的近了,却是避让在了路旁,那只有七八岁年纪的小道士还用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众人身上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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